琵琶锁和铁钩从那少年两块腿骨上生生打进去,之后在那锁骨处汇合在一起。泛着血色的锁链似乎是从少年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血液一滴一滴汇聚在青铜柱下,已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快要干涸的水洼。血洼还有散落的白色骨节一样的东西那是戚晓被生生拔下的指甲。
宫垂云沉吟着辨认了好久,才依稀辨认出那浑身血污的少年的面目。
饶是狠辣如宫垂云,也在看见这惨相的那一刻心头颤了颤。
没有什么人能熬过长白水牢底下的酷刑,这是当年仙魔大战之时,仙宗特审魔道战俘之地。这里有多古老肮脏,只有长白宗内门人自己知道。
宫垂云见戚晓此刻已然只剩下半口气,旋即运送了些灵气过去。绑在柱子上的戚晓颤了颤睫毛,缓缓地醒了过来。
眼前的长白宗主如同一只吸血鬼,他夺走了那少年的清白,夺走了他的尊严,夺走了他的一切,如今他要披着虚伪的外衣,龇着獠牙,张着大口,剥夺那少年仅剩的生命。
戚晓,你知我今日为何前来么?宫垂云默然地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少年发问道。
戚晓试图抬一抬头,他气息微弱地向上看了看,黄铜铁索发出微弱的响声。
戚晓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焦距,他浑身血污的他看着宫垂云的鞋尖,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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