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一边拉住他的手,一边带着他往里面走。从吴斯霖的角度看过去,那只手已经满是皱纹了,还覆着一层黑褐色的老年斑,手看起来不太干净,但吴斯霖并没有甩开,从湿润的掌心汲取到了一点温暖的感觉。
老爷子絮絮叨叨。哎呀要不是您,我们村现在都连一所正规的小学都没有呢。我记得那会你才十九岁,今年怎么也二十了吧?
吴斯霖心头一酸。我二十三了,爷爷,我二十三了,您记错年份了。
老爷子兴许是有些耳背,大声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吴斯霖提高语调。我二十三了!爷爷,我二十三了!
二十三了老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用力地眨了眨。哦二十三了,四年前了,我老了,不中用了,还以为是昨天呢
吴斯霖笑着说。不是昨天啦!
老爷子摇着头。那年您来这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仙下凡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不仅好看,心地还善良,给我们这个小破地方捐学校。四年了,四年了
王校长在看到吴斯霖的时候,也是喜笑颜开。小少爷来了啊!我带您去走走。
门卫大爷回到了自己岗位上,边走边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嘴里依旧絮絮叨叨的。四年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我今年七十了
操场好似是翻新过,多了四个篮球架和两个乒乓球案子,王校长搓了搓手。您走了以后,我们众筹了这些设备,还多了一些支教的老师,比原来好多了,教育真的是重要啊,孩子们好好努力,就能走出大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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