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的声音越来越用力，三句“是假的”，将情绪从惭愧转向高昂。
刘德桦张了张嘴，仿佛一口气顶在喉咙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收回手，身上最后一丝力量也被抽离，双腿渐渐发软，动心骇目。
“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啊。”
可怜，无助，他嘴唇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我把所有生意都交给你，我这辈子没信过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卖我！”
他的声音已经变形，杜鹃啼血般发出哀鸣。
季云的防线瞬间被击穿，无尽的愧疚充斥着他的脑海。
空间顿时寂静下来。
仿佛是画中的留白，两人默默对视，谁也张不开嘴。
水阀中的水依旧汩汩流淌，不过其中已经混入了林昆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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