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虽然那个脑残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薛有年向华临保证绝不会再发生,并且华临也搬出寝室,长期和薛有年吃住在一起,甚至上学、放学、去图书馆,薛有年都尽量挤出时间陪他一起,但华临还是很怕。
他的应激反应很强烈。
有一次,他和薛有年去公园野餐,正好好地说笑着,忽然见到旁边一人的冰激凌掉到t恤上,弄得衣服脏兮兮的,他顿时脸一白,胃里开始翻腾。
华临急忙捂住嘴,低着头大口呼吸,许久才缓过来,轻声说:“没事。”
薛有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叹了声气:“要不换一位心理医生。”
华临摆摆手:“咱们都知道这种情况看心理医生其实也就是个辅助手段,现在这位挺好的,只是我需要点时间。”
事情没有就此结束。
只要有丁点不对劲,华临就浑身难受,无法自控地拿酒精湿巾反复消毒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隔一会儿就漱个口,如果在家就还要洗澡,恨不能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
为了搓厉害点,他跑了大半个城市找正宗东北搓澡巾,实在没找到,高价请国内的朋友给他寄过来。他对自己这种行为很无语,但他真的没办法,只能放纵自己继续发神经。
薛有年一开始只是劝他、陪着他看心理医生,直到某天,华临吃着吃着饭就发作了,上楼去漱口洗澡。
他衣服还没脱呢,薛有年在浴室外敲门:“临临,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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