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家人哩么?再说了…”高老头儿怪笑了一下,“我看你是舍不哩冷雨还差不多,就别带上俺跟小张俺俩了…”
聂晨脸一红,“大爷你再瞎说,我就拔你胡子!”
老头儿‘噫’了一声,师父摇头笑了笑。
“大爷,晨晨要去,那就一起去吧。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眼下我们都还活着,那就活一天珍惜一天。”我说。
聂晨冲我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前方。
这样说说走走的,也不觉得疲累,但雨却渐大了起来,隔着雨衣也能感觉到雨点的凉意,不时卷来一阵山风,吹的雨像斜斜的帘子。深秋的山野,早已没有了以前的丽色,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但又别有一番壮阔苍茫的景致。枯叶被雨水浸泡,脚踩着吱吱响。远远望去,山的轮廓朦胧在雨幕中,犹如国画一般。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山中积蓄雨水的洼地,高老头儿磕了磕脚上的泥,说:“去球的,咱在这歇一会儿,做点东西吃了再走。”
“大爷你早上一个人顶我们三个吃,这会儿就饿了?”聂晨取笑他,并且冲我做个鬼脸。
“我是那啥…”高老头儿挥了一下胳膊,“怕万一过去那山村跟人打起来,不吃饱点儿没有力气。”
师父笑了笑说:“那就吃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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