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别作声。”
老头儿把腰往上耸了几耸,使劲勒紧裤腰带。从包里拿出一只我们过来之前从殡葬用品店买的,给死人陪葬用的,口很小的瓦罐子。
摆手示意我退开,老头儿一手拿着瓦罐,一手指向上方的树冠,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树走动。
我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忽然之间,我看到那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过了一会儿,一团白色的,类似于云雾般的东西,穿过松针,再穿破浓烟,缓缓降落下来。
那种‘东西’降落的速度很慢,很均匀,没有任何的声音。我看着它,有一种处身于梦幻中的感觉。
当那东西降落在树身的中部,高老头儿奋力一指,另一只手的瓦罐口朝上,迎着它推举了上去。那‘东西’晃了一晃,‘嗖’地钻进了瓦罐里。
猛把一道符贴住罐口,高老头儿像是脱了力似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大爷!”我奔到跟前。
老头儿大口喘着粗气,火光照出他一头的细汗,颤颤巍巍的,他把那瓦罐递到我手中,说:“这就是,晨妮儿哩阳寿,带回去给她就…就成嘞。”
“大爷你先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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