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聂晨二爷爷家,天已经快亮了。高老头儿半趴在屋里的地上,一只手捻动聂晨二爷爷眉心的银针,另一只手按压着那老头儿的胸口。看向老头儿头顶那盏灯,火苗儿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
“怎…咳咳…怎么样嘞?”高老头儿问。
聂晨急忙把那只小香炉递给他,老头儿猛一下拔掉那根银针,将香炉的炉口扣在了聂晨二爷爷额头上。随后,高老头儿便再也撑不住了,瘫软在了地上…
当聂晨买来早饭的时候,我回住处拿来了高老头儿的药以及药锅。把炉子搬出去,在院子里熬了起来。雨早就停了。
不一会儿,这四合院的住户便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看看一身干泥,蹲在地上熬药的我,再看看满院的狼藉,自然都十分诧异。聂晨动用弹簧一样的口舌,把他们给搪塞了过去。
聂晨二爷爷,那老头儿直到中午才醒来,问他昨晚的事,老头儿只记得他坐在那灯圈里,还有便是迷迷糊糊的听见我们在叫他,其余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高老头子吃了我给他熬的药,便不再咳了,只是人很虚弱,在这聂老头儿家养了三天,每天大鱼大肉,好酒好茶,终于恢复了元气。
这三天中,我和聂晨都住在这里。那晚过后,聂晨跟我说话不再动不动就冲我了,和气了许多。不过,当高老头子偶尔骂我笨的时候,她还是会幸灾乐祸的附和几句,或者冲我做个鬼脸。
第四天吃过早饭,高老头子喝了几杯茶,冲那聂老头儿道,“天义啊,我看那啥,咱今儿就去你老家瞧瞧吧…”
这聂老头儿名叫聂天义,至于他哥哥,也就是聂晨的爷爷,名叫聂天国。
“要不再等等,你再养几天。”聂天义说。
高老头儿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说他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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