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头儿的护身甲是什么,聂晨不知道,正要好奇的问,老头儿说,“快含住,阴气过来了。”
把那符纸包放进嘴里,我跟聂晨站在老头儿身后,即紧张又兴奋。忽然间,我感觉有股凉意扑面而来,进了女厕所。随后,我便听到‘嗒嗒’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厕所正中那只凳子,正在震颤,而凳子底下罩的那根燃香的火头,则一闪一烁的。
我正看着,就听老头儿说了句,“来哩。”
然后,我便听到‘嘣嘣’的声音,急忙扭转头一看,是老头儿手上端的那罗盘在响。当我把目光抬起来,我看到有一大团水气,正由西边往这里而来…
当那水气距离我们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我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气’,而是一种像烟雾一样的东西,若隐若现的,一边往这里飘,一边改变着形状,就好像有生命一样。这难道就是那些‘残灵’?那些日本鬼?我身上的毛孔一张一张的…
眼看那团烟雾离我们已经不到两米了,高老头儿突然把罗盘往地上一撂,手伸进雨衣,将他那只烟袋锅从腰里拽了出来。我这才注意到,他这根烟袋只有头上那个盛烟丝的锅是金属的,由于薰的黑黑的,也分辨不出是铜是铁,至于烟袋柄,则是木头做的,上面隐约刻有什么东西。
老头儿右手握住那金属锅,左手抽出一道符纸,用另一端那尖尖的烟嘴儿插了,猛地朝那烟雾中心戳了过去。随着老头儿把烟袋往后一抽,我听到‘砰’的一声响,就像气球炸裂那种声音。符纸从烟袋嘴儿上脱落下来,飘飘的往地上坠。那些烟雾,则由一大团,散成了许多个小团…
我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聂晨碰了我一下,手往右边指去。
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我看到最右边那个烟雾团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形的东西,我身上的汗毛‘蹭’竖了起来。这一定就是‘日本鬼’了,前天晚上,上我那些同学身的,就是这东西…聂晨看样子也吓得不清,浑身都在抖。
就像传染一样,那些烟雾团自右而左,眨眼的工夫,每个里面都出现一个人形的东西,一晃一晃的。这时候,只见高老头儿把左手的食指伸进嘴里,咬了一口抽出来,把食指贴住烟袋柄,滑了过去。
滑完以后,老头儿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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