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拓跋江将她们母女两人留在宫里,恰逢皇后仙逝之际,会惹来别人的闲言碎语,没猜到会有这般大的动静。陈源城追回京都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纳兰菲睁着红肿的大眼睛,浑身颤抖的瞪着陈源城:“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牵连圣上,这些事和圣上无关,圣上和我之前是清白的,你别那般龌龊,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陈源城,你别以为能用辞官逼迫圣上,我之所以留在宫里,那是为了雪儿的身子着想。”
“哼,纳兰菲,你觉得这话我会相信吗?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为了雪儿的身子着想,就非得留在皇宫。还在皇后娘娘仙逝后,宫里就你们孤男寡女,谁会相信你们是清白的。纳兰菲,你别天真的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孩子,今日我就豁出去,不要这条性命,我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纳兰菲,你在宫里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外面听听,整个京都的街头巷尾现在都传遍了,皇后娘娘一死,圣上就迫不及待的接你进宫。你是我陈源城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居然为了荣华富贵,留在宫里准备做娘娘了,高攀了,就准备要和离,将我一脚给踹开了,没那么容易。圣上,今日我就大不敬了,这是您逼微臣的。”
外面难听的话他听的头都炸了,偏偏纳兰菲还装作无辜的样子,指责母亲的不是,找借口。如今更是可笑的以陈雪的身子不适,留在宫里调养身子。拓跋江的确没想到他将纳兰菲留下宫里,在宫外会传成这样,身为英明的君主,为了他的名誉的确不能做出有损清誉的事,夺臣之妻,更是要受天下人的辱骂。
前提他要真的和纳兰菲有什么,他对纳兰菲只有亲情,将她当做妹妹关爱心疼罢了。纳兰菲对陈源城的话不想去辩解,她说什么,这个时候陈源城都听不进去,之所以留在宫里那是为陈雪好,还是她贪慕虚荣,只有她心头知晓。
拓跋宏赶紧拉着陈雪的小手,“哎,太医吩咐了,你的身子很虚弱,不能下地乱走动。雪妹妹,你要听太医的话,这样身子才能变得跟我一样强健。雪妹妹,你别跑呀,等等我,等我,你要去哪里啊?”分明紧紧的攥着她的小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她给挣脱了,力气比她还大。
陈雪刚才分明看到纳兰菲出去了,她第一次见到拓跋江就是在御书房,别看她身子虚弱,但脑子好,还记得前往御书房的路径。拓跋宏心疼的在后面追赶,好不容易宫里来了个妹妹陪他一起说说话,多好,可不能让她做什么傻事。
尤其纳兰菲对他很好,还给他做衣裳,还没做好穿在身上,可他觉得倍感温馨,这是周清幽从未带给他的母爱。周清幽在客栈等了许久,眼看天色慢慢暗下来,秦妈妈还没有来,难道她主子还没回来,她心中的怒气抑郁难平,今个要是不进宫,她夜里怕是睡不着觉。
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好一会,周清幽握紧拳头,暗自下决心,她皇后不是白当的,知道现在该去找哪位大人带她入宫。秦妈妈得了陈源城的吩咐,不肯让周清幽离开,将她堵在房间内。
周清幽脸色阴沉的如同冰窖里拉出来的石头,不悦道:“秦妈妈,你让开,我要出去。”
“夫人,对不住,在老爷没回来之前,你还不能离开。夫人,等老爷一回来,我立即过来告诉你,带你去见他。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歇歇,明早应该能见到老爷。”秦妈妈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上前拉着周清幽的衣裳。
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她给避开了:“你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想碰我?快闪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皇后的气质还在,眉梢那么稍稍一动,别说秦妈妈有一瞬间的确被威慑住了,心中更是笃定周清幽的身份非同寻常,更要听从陈源城的话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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