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沐不在身边她觉得遗憾,可有月华这么衷心的丫鬟在,她又觉得庆幸,若不是此次遇难,她又如何得知月华对她衷心到如此地步。林冬娴的双手顾不上擦拭眼中掉落的泪水,她得把令牌拿出来,让朗华带来的御林军再次看到,看周清舒和吴国围还有何话说。
最好不好暴露她的身份,影响到她的清誉,但要到不得已的时候,只能亮出身份来。周清舒瞧着样子,必定知情,说不定还是他在背后给吴国围出谋划策。这两个人狼狈为奸,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皇帝这次没有派错人,把朗华派来。场面一片混乱,吴国围与朗华等人在厮杀,周清舒带人朝这边冲过来,又有大内的侍卫和月华护着林冬娴,周清舒早就杀红了眼。
大内侍卫又如何,谁让他们只听朗华的话,不把他放在眼里。等到日后皇帝问起,他大可以把责任都推在朗华的身上,谁让他们对身为二皇子的他大不敬,以下犯上,按律当斩。
“周清舒,你身为二皇子,居然是非不分,帮着吴国围胡作非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这令牌你可认识?”林冬娴一手拿着令牌,一手掐着月华的肩膀,支撑着身子,咬牙不让自己倒下去。周清舒瞬间眉头紧蹙,这林冬娴好生大胆,居然敢直呼他的名讳,在京城中,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是让他难堪,下不来台。周清舒浑身的怒气顿时被林冬娴激怒起来,双手握拳,太阳穴的青筋突起,浑身的血液都在横冲直撞,凌厉的双眼直直的插入林冬娴的眼中,那万分凶狠的目光,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恨不能把林冬娴千刀万剐。
但目光扫落在林冬娴手上的锦衣卫令牌时,瞬间脸色大变,呢喃道:她怎么会有蒋飞龙的令牌,她跟蒋飞龙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这令牌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有蒋飞龙的令牌,她跟蒋飞龙无亲无故,还是从乡下来的乡野粗俗的夫人,只有吴国围和周明沐两个蠢人才会傻乎乎的喜欢她。尤其吴国围,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更重要的还怀有身孕。
还不顾一切的要把她带出京城,带去瓦剌边境。他就纳闷了,替别人养孩子的滋味就那么好,亏得吴国围原本以为能带着她隐姓埋名的过完后半辈子。却没想到林冬娴不是省油的灯,尽是给他添麻烦,这一刻,周清舒心中充满了对吴国围的怨恨。
偏偏吴国围对他还有用处,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完全的表露出来,这积压在心头,实在憋得慌,异常难受。周清舒鼻端发出沉重的一哼,道:“你这刁妇,以为随便拿个什么令牌就能糊弄本皇子,你当真以为你可以无法无天?”
“二皇子,你若是不相信这枚令牌是真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二皇子,我可是事先给你看过这枚令牌,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识货,你说,是不是,朗统领?”林冬娴刚才的呵斥让所有的人都瞬间停下来,目光被她和周清舒说吸引。
此刻的朗华上一秒目光停留在月华的身上,下一秒就重重的点头道:“这位姑娘,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令牌乃是锦衣卫都督蒋飞龙的令牌,普天之下只有两枚,不知道姑娘与蒋都督有何渊源,说出来不妨一解我心中的疑虑,如何?”明着说让林冬娴说出她和蒋飞龙的身份,实际上就是在告诉所有的人,林冬娴背后有蒋飞龙撑腰,就是周清舒也得对蒋飞龙忌惮三分。
锦衣卫遍布大越国,就连朝堂之上都有他们的势力,谁要是敢得罪蒋飞龙,那下场可就想而知。林冬娴递给朗华一个感激的眼神,脱口道:“既然朗统领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蒋都督乃是我母亲的故友,这枚令牌乃是他亲手赠给我,并说若是有人为难我,完全可以亮出此令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