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围不可能无缘无故从府外带人回来,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知子莫若母。林冬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薛氏竟然让她出去寻找个小厮,京城这么大,她上哪里去找,这不是开玩笑吗?林冬娴刚要开口说话被薛氏打断,“你放心,我既然吩咐你去办,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接着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金元宝放在桌上,递到林冬娴面前。她难道还缺钱不成,浑身上下哪里看出她缺钱?薛氏不相信林冬娴不会动心,再说他是吴国围身边的贴身小厮,跟吴国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吴国围在府上的地位不稳固,对林冬娴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世人都是踩低捧高,相信林冬娴是个聪明人,不用她多说。林冬娴望着面前依旧高傲的薛氏,脑海中浮现吴氏的身影,她必定斗不过面前薛氏,当年平伯侯的母亲赶走吴氏,其中到底有没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林冬娴不得而知,总不能当面问出来,这不就是捅破了她的身份,就算不会,也会引起薛氏的怀疑。
眼下她不能这么贸然让薛氏知晓她的身份,指望把吴氏的信交给平伯侯,顺利的拿回家产怕是没那么容易。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一时之间林冬娴根本就想不出,况且平伯侯隐藏的那么深,他若是不说,凭林冬娴根本就撬不开他的嘴巴。
她不相信薛氏把宝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这一次薛氏这么快就从佛堂被接出来,肯定跟城北林记绸缎庄的掌柜脱不了干系。“夫人,要不然奴才再去一趟城北林记绸缎庄?”林冬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薛氏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怎么,你没信心找到人?”
说着还慵懒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刮着茶面上漂浮的茶叶,抿嘴喝了两口,才抬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林冬娴立马恭敬的起身作揖道:“既然夫人对奴才有信心,那奴才就有信心能找到他。”
“嗯,这才像话,你既是国围带回来的人,就要明白他是你的主子没错,可我是他的母亲。你若是帮我找到他,暂且先在外面找个院子安置下来,等我的吩咐。”薛氏不动声色的说道,林冬娴飞快的领命离开,当然临走前没忘记带走桌上的两个金元宝,把它们塞进衣袖里,不要白不要。
要了薛氏还会觉得他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对他就不会太过于起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卷进平伯侯府的斗争中来。小海子曾经是平伯侯府的下人,她只能先跟府上的小厮打听打听,看看他家在何处,再去慢慢查探。
从丫鬟口中得知薛氏被管家从佛堂接出来搬回院子去的卿姨娘霎时就变了脸,刚才还在为平伯侯对她的宠爱而洋洋得意。
下一秒好看的眉毛就皱到一起,平素里保养得宜的眼睛难得透出红血丝,心头的那股怒意忽然一下子便涌上来,一股脑把丫鬟递过来的茶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随着啷当一声碎茶片四处飞溅,茶水溅落在丫鬟的脸上,疼的难受,可面对发怒的卿姨娘,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平伯侯对卿姨娘万分宠爱,她们看在眼里,可又做主把薛氏接出来,这让她们做丫鬟的就看不明白,到底府上的风向是什么?伺候主子的时候就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为了一条小命和每个月的那点月俸过日子。
丫鬟低头不敢吱声,卿姨娘又用力的捶打床面,此刻她都快发疯了,丫鬟不得不上前劝阻:“姨娘,您要保重身子,别伤了身子,伤口还没痊愈。要是不小心碰着伤口,侯爷会心疼的。姨娘,身子要紧,等您养好身子,再慢慢想法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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