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亦琼点了点头。
“殿下真要与皇后娘娘如此抗衡下去吗?”仁叔有些无奈地问道。
覃亦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看的眼睛轻轻闭上,声音在风中有些捕捉得不清楚:“仁叔,你觉得,四皇兄若是还在,他会想要当皇帝吗?”
仁叔一时无言,将茶壶拎起来,倒入了茶杯中才轻声道:“四皇子常在边关,驰骋疆场,守护国土,朝局却纷乱复杂。”
他没有说完,覃亦琼却也懂了他的意思,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看着身边杂乱无章的棋局,声音淡然,却又坚定起来:“他不会,所以我也不会。”
仁叔看着面前身影在短短一个月,似乎又瘦削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的覃亦琼,眉间略过几分心疼。
明明是母子,心意却永远不相通,这个常人眼中平易近人的如玉公子,又何尝没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叛逆呢?
皇后娘娘越是想要忘记四皇子,面前的人就越是要活成他的样子,提缨枪,上战场,剑术卓然,字迹潇洒,这都是曾经的四皇子,活在覃亦琼心里的兄长。
没有一个国家会是这样的,储君不愿意做皇帝,金匮之中写着的名字,被放置一旁。
覃亦琼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来旁边的茶水一口气喝完,才转身将面前的棋子一个个收起来,又捏了一枚黑子道:“我要仔细思量一下,若是立刻将位置让给二皇兄,肯定会引起纷乱,不能全都让二皇兄承受了,得在三哥忍不住逼迫我之前,将此后安排好。”
仁叔微微弯着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覃亦琼自己执两方棋子跟自己下棋,院子里竹林潇潇,风声从没有停过。
宫中,覃亦歌紧绷着脸,看着面前眉头皱起来的覃亦肃,莫名有些不敢说话了,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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