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事情?”覃亦歌看了她一眼,露出来一分浅笑道:“皇后娘娘,敢问我做出来何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呢?我是给你下毒了,还是害了我哪一位皇兄了?”
“你,”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连忙说道:“立琼儿为储君,乃是陛下临终前的诏令,公主,刚刚竟说出,那种话来,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吗?”
覃亦歌不说什么,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皇后娘娘,父皇不过才入棺一个月,该心中有愧的人,可不是我。”
“自立为女帝,可是比逼迫着五皇兄登基对于皇后娘娘更好。”她又这么补充了一句。
让覃亦歌轻松的一件事情,就是大燕跟南梁终究是不一样的,南梁已经烂透了,但是大燕只是多了几只虫,有的是补救的方法,也不用太过麻烦。
而能够让这棵大树继续生长的机会,终于就要来了——定川王,就要回来了。
第二日,覃亦歌站在城楼一角看着正徐徐进入城中的队伍,为首的几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带着些许缺损的银色鳞纹铠甲,是定川王的近侍。
覃亦歌仰头,微微眯起来眼睛,虽然带着磨损,却挡不住其熠熠生光,阳光下的铠甲泛出来银光,让人无法正视。
她随着身边的百姓们一同跪下来,冲着中央的那辆马车行礼,她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何许人。
是大燕的守护神定川王肖庚毅,是在两年前将北海绕到东境的队伍挡在绛延河上游的人,是在整个大燕都分身乏主,却还能守住北侧宵小之国趁乱侵犯,护住了北境三十万军民的人,是曾护着她在猎场纵马的人,是带她见识了天地之大的人……
肖庚毅掀开两边的帘子,明明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带着战场上回来的风沙和苍茫,却又足以见他坚毅的五官丝毫没有露出来老者的姿态,冲着外面说道:“大家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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