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说得很正确,方佑乾的确在梁帝面前拿到了这个案子的主权,也的确第二天,就来到王府将她带走,路上的时候,他看着她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方式将你从长靖王府中接出来。”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闭上轻声道:“我不是凶手。”
“我知道。”方佑乾也轻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真凶的。”
覃亦歌想了一下,还是抬头问道:“他,大皇子他,怎么样了?”
方佑乾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心痛而狰狞,低着头咬牙道:“宫中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武功尽失。”
覃亦歌点了点头没说话,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中了玉废的人,还没有谁能够逃出来这个结果,无一例外,武功尽失。
但是其实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她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失去了自己的武功,二十多年的修为,恐怕任任何人都不会轻松一笑而过。
刑部的牢房一点都算不上干净,铺着老旧的干草,坐上去就能够闻到尘土和污泥的味道,覃亦歌坐在角落的地方,一只手拧了拧眉心。
事实上她光靠想的都能够知道最终幕后的凶手是谁,但是关键在于她没有证据,而且她和那个人,在方佑乾的心中,到底谁轻谁重,这个分量她还要掂量一下。
凶手一定认为,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方佑乾,虽然世人都知道,方佑岭和方佑乾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但是方佑岭毕竟是皇子,谁能够保证他以后就一定会站在方佑乾这一方呢?
使用玉废,不光能够废了方佑岭的武功,还能理所应当地让自己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连证据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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