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个武人,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再次涌上来的士兵,从城楼上跃下,加入了身后的厮杀,外面的人已经要撤了,但是他们堵住了城门,也就是堵住了自己出去追击的路,这些都只能靠北城的人了。
赵临章提着一把长矛冲入敌群,北漠的军队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斩落马下,最能给敌人以痛击的,就是包围战,看着正在一层层转头的无尽大军,他露出来些许笑容,冲着身边的人比了个手势,再次冲入敌群。
战时的夜,漫长又快速,天空泛白的时候,雨已经彻底停了,城中的北漠军已经或杀或捕,城外的北漠军尝试着从两万的军队中冲出去,已经将包围圈扩大到了左淮谷一侧,
覃亦歌站在城楼上,看着外面摞在泥水中成片的尸体,鲜血,武器,她的身上也早已经是血迹斑斑,脸上沾着流下来的血液形状,早就已经凝固,身上的软甲上面全是脏污,鞋子直到膝盖的地方都是沾着泥水的。
战争真的是一个让人失去意识的事情,在杀伐之中,渐渐失去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甚至在结束之中,闭上眼睛,耳朵里也是喊杀和哀嚎,清晨的风吹过来,吹过她有些昏昏涨涨的额头,带起来一丝丝寒意。
她摸了摸额头,有些疲惫的吐了一口浊气,有些无奈,完了,真的病了。
——
钦州,方佑泽站在城楼上看着已经能够看到出现在地平线的军队,一只手搭在身边的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指了指远处问道:“怎么样,陈兄,我没说错吧,你那几千兵,够用吗?”
站在方佑泽身边的男神身着一袭黑色圆领,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五官很是挺立,只不过此时面色有些不善,被方佑泽拍了一下肩膀,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一下,冷声道:“王爷莫要跟我称兄道弟。”
方佑泽拿起来自己的手,耸了耸肩道:“得,我可不是来跟你谈私事的,你就告诉我,安河伯让你做什么了,嗯?”
陈平羽冷眼看着方佑泽,淡淡地说道:“我听不懂王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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