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却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冰冷的神色稍稍瓦解,露出来淡淡地微笑道:“既然安河伯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对战乱之事已经没有当年锐意,就请交出淮安剩余两万兵力的兵权,另由他人接收此次抵御外敌之事吧。”
她的目的竟然是这个?合着之前说了那么多,最终为的就是这个,就是他在淮安关的权力?
安河伯刚刚缓和过来的表情再次崩裂,抬眼完全是怒视着面前的女子,半晌后才嗤笑道:“王妃这说得哪里话,淮安兵权,不是早就交到了王爷手上了吗,怎么反倒问我要起来了?”
覃亦歌面不改色,连语气都比之前外温柔得多,淡淡地说道:“东境的兵权自然都是王爷的,只不过因为北漠异动,王爷去了淮安,按道理淮安应该暂时由安河伯接手,只是安河伯刚刚自己说了,自己宝刀已老,那不就该是退位让贤了吗?”
方佑泽不在淮安?他去了哪了?
安河伯意识到这个问题,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面前的女子依旧笑容清浅,说出的话却句句千斤,句句都像是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交了,他翻身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不交,他的名声也会没有,更甚者,如果方佑泽真的敢杀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最好的办法……
“娘娘还真是,好口才。”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沉静,缓缓说道:“那王妃娘娘觉得,这淮安,应该交到谁的手上?”
——
公子尧送覃亦歌到门口,将放在一边的伞撑开交到了她的手上,恭恭敬敬地弯身道:“王妃娘娘慢走。”
覃亦歌点了点头,站在雨中缓缓道:“尧将军,今夜漫长,淮安任重,还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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