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一直低着头的人的背部弯得更狠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没有追到人。”
“没有追到人?”方佑乾扭头,看着那人一会儿,甩袖向外走去,走到亭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语气冰冷又诚恳:“近日父王惶惶不安,难以入睡,与此异事大约是有关系的,锦衣卫天天嚷着要为陛下分忧,却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本宫真是高估了他朱天漠。”
亭子中的男人放在身前的双手抖了抖,送着方佑乾离开,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被骂的是朱天漠,他能说什么呢,再说了,朱天漠说好听了是北镇抚司,说白了不就是太子殿下推上去的一条两头用的狗,能送他坐上那位置,自然也能将他拉下来,自己不过是个传话的,还能求给他情不成?
但是因为别人的事情被斥责一顿,让他还是有些不爽,站在原地看了不远处的东宫大殿好一会儿,才跺了跺脚转头离开。
方佑乾走回到自己的寝宫中,早有伶俐的人见他过来就已经热好了茶端了上来,青瓷小盏飘出来淡淡的清香,让他的心情好了些许。
他坐在位置上,盯着面前空白的纸张许久,最终扬手躺到了榻子上,冲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道:“唤吴璋将军过来。”
——
眼看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近,林夫人的情绪也变得焦躁紧张起来,马车在城门口停下,缓缓进城,她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们刚刚过去的,便是宣城后面的逐鹿峰了,这里距离京城,也不过只有三五天行程了。”
“砚娘在紧张什么?”覃亦歌将手中的书放下来,随口问道。
林夫人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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