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看着面前已经空了白玉小碗,将它放到了一边,动作也不温柔,像是将情绪都一起扔了出去一样,又拿起来一边的兵书,时不时用笔在旁白的纸上画些图形。
她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去怀念以前,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去计算,去推演,去学习,和她做过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又和所有远嫁的女子都一样。
跨过大燕与南梁之间的祁山一脉,她就将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没有兄长的庇佑,没有父王的宠溺,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只能靠自己一个人应对了。
她知道跟很多人比起来,自己已经是博学的,但是还不够,这些,还不够她在那个虎狼之地立足,她必须有足够的能力保证自己万无一失。
她的背后站着的是大燕的数十万,数百万的子民,是已经满目疮痍却还在没有放弃生机的大燕的土地,是自己血脉至亲的人,所以她决不能倒下,决不能再死在那个距离故国万八千里的冰冷地方。
离开京城的时候并没有大阵仗喧哗,没有一个公主嫁娶时候应该有的十里红妆,张灯结彩,满城同贺,众生共喜,因为这不是嫁娶,这是求和,是和亲,是将大燕的脸面生生撕掉,然后躲在一个女子身后苟活。
燕帝依旧不能起身,似乎病得更重了,覃亦歌在门外叩了三扣,转身走到了早就转备好的轿子前,上轿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宫城之内,不得骑马,能够如此嚣张又理所当然地人,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但是她并没有立刻转身,直到周围的人行礼道了一声:“见过三皇子。”
覃亦肃从马上下来,也不介意覃亦歌是背对着自己的,走近了一些轻声问道:“你可是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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