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书猛然惊醒,才发现面颊一片冰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纵横。
她忙用丝帕擦去眼泪,转身对权大娘见礼道:“母亲,您来了。”
“嘟嘟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权大娘扶着琴语的手使劲颤抖着,几步走到了床前。
任颖紧随其后,凉凉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心头暗生嫉妒。这里的一切,都比她屋子里的好上十倍。就连挂幔帐的钩子,都鎏了金。
她想到自己珍藏的那只鎏金挂珠长簪,越发眼红。
“表嫂,侄儿都生病了,您这还门窗大开的,就不怕他又伤了风?”任颖唯恐事情不够大。
“是啊是啊,黑郎媳妇,这孩子生了病更得小心些。”权大娘坐到床边,用手试了试权夷庭的额头:“吓!怎地这般烫手?”
“母亲,嘟嘟发烧了,这才不能捂着。”方锦书轻言细语地解释。在这当口,她让任颖看好戏。
生病,也要看是生哪种病。有的病确实不能受风,比如是风寒入体引起的着凉。但发烧,捂得越严实,越不容易让身体的温度退下来。
权大娘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当下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
看着小脸烧得红通通的权夷庭,她叹了口气,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嘟嘟极少生病,今儿一早也都还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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