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每当心头郁结之时,她便这样站着。经常,一站便是一夜。直到双腿酸麻,才躺下歇息。
在她的左右手心里,各握着半截梅花银簪。
她握得是那么用力,用力到那银簪的断口扎入了她的掌心,浸出了血痕。
灯下的夜色很美,可她却觉得,连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痛。
他应了,他说“昨日种种譬如此簪。”
她承认,是她对不起他。
如果可以选择,她怎么会走出这一步?怎会毁掉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怎会亲手将过往埋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伤痛,将腰背挺得笔直。
今非昔比,眼下不是念着旧情的时候。
要怨,就怨他太过出色,以至于是齐王府詹事的不二人选吧!为了齐王能登上皇位,往日那些许旧情能派上用场,正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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