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实在太快,快到裙裾随着她的脚步翻飞。
若是被花嬷嬷瞧见了,定然会教导她一番。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仪态规矩?
书房的轮廓出现在她的眼前,方锦书的眼眸中掠过一道亮光,几乎是小跑着奔过去。
“父亲!”她一边喊着,一边迈过了书房的门槛。
她期望看见,方孰玉如同往常一样,从书案后面抬起头来,儒雅地笑道问她:“书丫头来了?”
可是,书案后面,空无一人。
椅子微微拉开着,书桌上砚台中磨好的墨汁,散发着清香。一直湖笔悬挂在笔架之上,笔尖尚未干透。
一方青石镇纸,中规中矩地压在一张宣纸之上。上面,是方孰玉写了几行字的文章。
这所有一切,都在显示着,方孰玉刚刚离开不久。
方锦书的面色,陡然变得雪白。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面颊褪去。一向沉静的眼眸,如针一般紧紧收缩着,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死气。
她如同一个纸人一般,失去了灵魂。
芳菲忙扶着她的手,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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