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书案边坐下,芳菲研好了墨,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吩咐道:“芳菲,你去一趟乡君府,亲手交到堂姑母的手上。”
芳菲应了,将信贴身揣好,出了方家。
比之疫症横行之时的一片萧条,洛阳城里已然恢复了些许生气。虽然仍不及以往,但街道上往来的人多了不少。
更多的,是经此一劫后,四处找零工做的人们,谋求着生路。
乡君府里,方慕笛穿着一件素色袍子,长发就那样松松地在脑后挽成一束,自在而随性。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束发用的浅蓝色缎带。
但这样简单的装束,却越发将她的姿容衬托得绝美倾城,曲线玲珑。
她手持一支毛笔,正在凝神作画。
“姑娘,”胡姨娘进了门,瞧着她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急道:“你说你,怎么就半点不着急呢?”
她是妾室,在方家时就只能称呼自己女儿为“姑娘”。几十年的习惯了,就算眼下不同以往,也改不了口。
索性在乡君府里,也无人跟她计较,便一直这么叫了下来。
“着急什么?”几年下来,方慕笛养出了通身的从容气度,缓缓放下毛笔,浅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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