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十分用心地在做这件事,满以为至少能在父亲这里取得一个比较满意的成绩。没想到,父亲的一个问题,就将他问的哑口无言。
“阳儿,”谭老爷语重心长道:“你的眼光,不能只局限在这些学子身上,需看得更长远一些。”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今圣上是明君,但太子和齐王均已成人。”谭老爷道:“一位是废太子妃留下的嫡长子,一位是皇后娘娘膝下的嫡子。”
“两者之间,必有一番争斗。我们谭家,再经不得任何闪失。你可明白?”入朝为官,说到底是侍奉帝王。而这等争储之事,谭家自然要离得越远越好。
不让谭阳在今次的春闱中下场,也是这个缘故。谭家如今在官场上的人脉极少,皇子们已成年,而谭阳还年轻。
宁愿让他耽误几年光阴夯实根基,也不能让他卷入争储的风波中去。要知道,一旦踏入官场,就身不由己。能像权墨冼一样抗争的人,又有几个?
再说了,权墨冼对抗的只是百官世家,并非皇权。在他背后站着的,正是庆隆帝。
谭阳想通了此节,按膝施礼:“谢过父亲教诲,孩儿明白。”
“去吧,用你的心去看,不要只用眼。”
“是。”谭阳迟疑了一瞬,问道:“孩儿还有一事不明,请父亲解惑。”
“何事?”
“父亲让我去拜见方翰林,难道只是为了讨教经义文章吗?”谭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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