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权墨冼刑部员外郎的身份,如何不知京兆府的窝囊?以他一向的精明,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王吉想不通。
“这有什么,”关景焕以洞察一切的口吻道:“他再有本事,毕竟还年轻。你误打误撞之下,让权时安奸杀了他的妻子,这口气,他吞不下。”
“再加上皇后娘娘封了他妻子一个六品安人,他恐怕误以为宫里会替他撑腰,这才告上了京兆府。”
“可惜啊,可惜!”关景焕摇了摇道:“到底还是年轻了,宫里的意思,岂是这么容易猜透的?”曹皇后这等收买人心的举动,他一眼就看透了,可叹权墨冼还拿着当宝贝。
“他和族里的矛盾由来已久,是想要趁机和族里撕破脸吧。”关景焕笑了起来,道:“还是那句话,太年轻了!他应是没想过,此举会招来世家大族的敌视。”
瞧着关景焕心绪颇佳,王吉奉承道:“要我说,权墨冼就是不识时务。他再有本事,跟您老人家比起来,那就是蚍蜉撼树。要是早些认清现实,投奔到您麾下,还愁前途吗?”
这样的话,关景焕爱听。
可惜,他们都不了解权墨冼。复仇的怒火,在权墨冼胸中熊熊燃烧着,但并没有烧尽他的理智。将事情闹大,原本就是他的目的。
而方锦书,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小瞧过权墨冼。
“姑娘,高楼已经去见过了权大人。让我来跟姑娘回话,他暂且将夜尘借给权大人一用。”听完杨柳的禀报,方锦书点点头。
权墨冼一边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一边隐秘地进行着伪印案,在他的身边,一定还有别的人藏在暗处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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