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粥喝了。”巩文觉把粥端到他的面前,威胁道:“你若不喝,我就去跟你父亲说,你这样颓废的缘故。”
与其指望他乖乖听话,不如用方锦书来威胁他。
“你!”郝君陌恼怒,却不得不接过碗,慢慢喝了粥。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从他们两人进来,他就知道,只是神智懒怠不想动弹。既然靠自己靠不住,他也只能让好友来阻止自己。
净了面吃完粥,小厮伺候着他换了一身衣服。郝君陌看起来仍然很憔悴,却清爽了不少。
“我过完十五就要离京,今儿订了酒席跟大家话别。”巩文觉道:“你若还拿我当兄弟,就来送我一回。”
“你……又要走?”郝君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失意,近来京里发生的事情他都浑浑噩噩。不知道巩文觉已经回来,更不知道他马上又要离开。
巩文觉袖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大好河山,岂能安居一隅之地?不出去看看,你永远不知道,有些人三餐不继挣扎求存,有些人卖命只为了一个馒头。”
“而你,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子,寻死觅活伤春悲秋。”巩文觉语气不屑,道:“敢问,你对得起你这堂堂七尺男儿身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之意,郝君陌激动起来,道:“你不许这样说她!”巩文觉若是骂自己,他怎么都能接受,他也知道他做得不对。
但是,他怎么能容忍,旁人用这样的语气,来说着方锦书?
“是吗?不能忍吗?”巩文觉淡淡一笑,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有比我更多的人,说更难听的话。你觉得,你带给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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