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她心头一痛,唤道:“黑郎,你快起来吧。娘刚才也是情急,不该打你。”
儿子这等争气,如今又是官身,今非昔比,她实在是不该再出手打他。
权璐将他扶了起来,权墨冼道:“母亲,我是你儿子,做错事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从小没了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姐弟拉扯长大。他事母极孝,怎会舍得让母亲受连累。
“这件事,林夫子和霏儿妹妹都还不知道。”权墨冼道:“母亲,大姐,你们可都别说漏了嘴。我只怕他们若知道了,会退了这门亲事。”
权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对,先成亲了再说。霏儿她,对冼弟是真心好。”若提前知道了,恐怕她宁死也是不愿嫁的。
定下此事,权墨冼请了一名大夫来替权大娘看诊。只是急火攻心,没有什么大碍,开了两副药调理着,并嘱咐好生静养。
回到书房,权墨冼只觉得心头郁结难解。
在朝中受到的重重压力,和宝昌公主对他的势在必得,几乎将他逼到了困境。让他生平头一次动摇起来,他择定的这条路,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公子。”刘管家进门禀道:“和丰镖局已收到了信,连夜撤走。宝昌公主手头并无实权,鞭长莫及,公子无需担忧。”
和丰镖局的大本营在江南道,而非京城。宝昌公主就算有意想要为难他们,也够不着。
权墨冼将刚刚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他,道:“将这封信捎给和丰镖局的钱老爷,我要亲自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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