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道:“侯爷命我前来贺喜,祝贺公子高中会元。”
来人正是承恩侯府的刘管家,当初权墨冼手持玉佩找到承恩侯之际,正是他受命安置权家。这宅子里从摆设到下人,他都熟悉得很。
承恩侯当年欠下权家的恩情一节,他并不清楚,只当权家是凭着旧日稀薄的交情,前来打秋风的。虽然奉命,但他在心头其实看不起受了承恩侯恩惠的权家上下,哪怕权墨冼中了会元也不例外。
这种发自心头的不屑,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权墨冼早就看得清楚。
“这里忙乱,还请刘管家入内一坐,容小生招待一番。”权墨冼的态度,热情得恰到好处,自谦之辞是对承恩侯而不是对刘管家。
万管家见状,便告辞道:“权公子先忙着,在下还要回去跟大太太回话。”
权墨冼应了,道:“刘管家,替我送送。”
这原也是巧了,权家的管家也姓刘。承恩府上的刘管家虽然知道不是在使唤他,心头却也觉得有些不愉快。
举步跟着权墨冼进了房,他先挥挥手,让跟着他的小厮端上一盘盖着红绸的白银放在桌上,再拱手道:“公子金榜题名,侯爷有心亲自来贺,却顾虑着扰了公子清净。故明日在府中设宴,替公子贺喜。”
权墨冼面有难色,道:“在下不才,岂敢当侯爷的贺?才疏智浅,有幸成了榜首,但殿试近在眼前。今日过去,便打算回去书院温书,方才已跟讲郎说过此事。”
“不是小生拿大,能否等殿试结束后,再至侯府致谢。”
他这番话说得谦虚,却是很明显的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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