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缓缓弯下腰,摸出了靴筒里的那柄牛角尖刀握住手中。
船娘一点点收着竹篙,长清犹自不服气道:“你站着我坐着,怎地你没事?这是什么道理!”
权墨冼微微一笑,道:“君子六艺,你只通诗书显然是不够的。”
他从小在滩涂上跑着长大,后来又帮着做农活。虽然没有习过武,但手上有力气,下盘也稳。进了松溪书院后,骑射、御术、拳脚这几门功课都习得很快。对敌显然还不行,但自保绰绰有余。
说话间,长清爬了上船。权墨冼道:“先不着急进去,你这湿漉漉的,不如就在这里吹吹风。”
见他说得有理,长清依言在船头坐下。
幸好虽然立了冬,好在气候还不算冷,也只穿了内外两层。仗着天气黑远处看不见,他索性跟船娘告了个罪,把外袍脱下挂在帘子上,等风吹干。
但里衣尽湿,被这夜风一吹,他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缩着身子嘟囔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不待风把衣服吹干,我倒吹成人干了!”
权墨冼轻笑道:“长清兄,你就听我一言。我在桐河边上长大,难道还会诓你不成?”
长清是京郊阜宁乡彭家族长的儿子,长清是字,大名叫做彭长生。因他出生时瘦得像个小鸡仔,家里人怕养不活,便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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