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扶着她进了主屋,其余的自然不需要她操心,带来的仆妇下人会替她收拾妥当。
她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惩罚家中那个敢出言顶撞她的儿媳,又不是来受苦的。就算她想受苦,驸马也不敢让她吃苦。否则庆隆帝怪罪下来,他如何吃罪得起。
于是,靖安公主此番上山,光是箱笼就足足抬了二三十个。里面应有尽有,从四季衣物到衣食住行,甚至连子孙桶也都齐备了。
这么一来,这座院子就变了样。
廊下挂了精美的宫灯,房中铺了上好的波斯长绒地毯。一尊瑞兽青铜香炉蹲在墙角处,从它的口中,吐出袅袅的青烟,沉香的味道在房中弥漫开来。
驸马生怕她受了委屈,除了靖安公主常用的几个贴身侍女外,家中能干的婆子、媳妇等下人,俱都派了来,共有三十来人。
这么些人,她的院子里定然是住不下的,静尘又拨了一个空院子出来,安置她们。
不愧是公主府的下人,忙而有序的将这一切布置好,才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若只是但看这座院子,只会以为是某个权贵府邸中的院子,而非置身庵堂之中。
房中已经燃起了上好的银霜炭,暖意融融。靖安公主去了大氅坐在窗下,绛紫色的衣裙将她的身姿勾勒出来。
已经知天命的她,稍见丰盈却韵致不减,面上肌肤已经松弛了,出现细细的皱纹。但却保养得极好,肌肤仍然细滑,不显老态。
她用手抚着那一株水仙花,面上神情端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