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初的喜悦过去之后,现实却很残酷。
权家的族人,只想着如何将他举人的身份压榨干净。
先是几个族老出面,带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礼,假惺惺的来贺喜一番。接着在卢丘放出话去,权墨冼名下只能挂本族的产业。权家在当地是大户,摆出这等架势来,教好些人望而却步。
权墨冼不是那种只知闷头苦读的儒生,但权家以势相逼,他也只能暂且忍耐一时。和整个庞大的权家相比,他还不足以抗衡。
高芒有律法,但在卢丘这样的地方,宗法更高于律法。宗族之类的纠纷,只要没闹出人命,连县衙都置之不理。
一个维护宗族利益的大义,就能令他无法动弹。他若敢反抗,就是背弃家族之罪人,如同无根之浮萍一般,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唾弃。
除了忍耐,权墨冼便想着只要中了进士,就可扬眉吐气。因此,他愈发刻苦攻读。
可是,权家的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手伸到了他的婚事上。
他们以为,自己就会如此听话,娶一个被安排好的妻子,就此被家族捏在手心中么?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他的眼光,从来就没有只局限于卢丘一地。甚至泌阳县、唐州,他都没有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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