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孰玉心头恼极了方柘,昨天那么大的事,他直接甩手走了不说,竟然都没跟庞氏交代一声。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只有方柘这独一份了。
他合计着,左右自己不敢动方孰才半个手指头是吧?
庞氏心头一惊,这话说得,难道自己儿子真的做出了什么事,而自己不知道的?方孰玉一向温文尔雅,极少露出这样冷淡的神情。
她心头打着鼓,面上却丝毫不露怯。
“怎么,我人都到你这门口了,就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庞氏咄咄逼人道。
方孰玉不想跟她纠缠,问道:“二叔呢?”
“没见着。”庞氏恨声道,心头暗暗腹诽:那个老东西,这会不知道在哪个姨娘肚皮上趴着!连儿子要被送去魏州这么大的事,都不出来露面。
若不是自己见方孰才两夜没回房,特意着人去寻了,还不知道长房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将他送回去魏州!
“侄儿恳求二婶,好生问下二叔堂弟他做下什么事情。”方孰玉扫了一眼院中暗地看着热闹的下人,摇了摇头,喝道:“看什么,都散了!”
转过头来对庞氏道:“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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