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大学需要钱,以他父亲的收入根本就没办法供他上大学。他更不想父亲四处去借债,一个从小在屈辱与别人的白眼里长大的孩子,他能够想像得出父亲去借钱给自己读书可能会遇到的种种侮辱。”
最后丁继忠考了技校,黔州省水校。
出来以后分在了自来水公司,成了一名维修工。
“一直到两年前,丁守德检查出了绝症,丁继忠先是带着他四处寻医,折腾了两个多月,丁守德怕影响到他的工作就主动放弃了治疗。可作为儿子,丁继忠不想放弃,却拗不过丁守德的倔强。最后丁继忠让步了,他不许父亲再去给人家打小工,让他在家安心静养。”
梁诗韵幽幽地叹息:“还真难为了他的一片孝心。”
“可不是吗?丁守德听从了他的话,不再去工作,在家里静养。他什么事都不让丁守德做,有一点时间就往家里跑,把丁守德照顾得无微不至,还影响了他的正常工作。”
“所以后来他只得离开了自来水公司。”梁诗韵接话道。
我点点头:“是的,虽然公司里的人都同情他,可是公司有公司的制度。”
梁诗韵说道:“那你觉得这个丁继忠会不会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如果我是他,我会把这样的悲惨命运全都归罪于我父亲。”
“说不好,不过当我谈到你父亲,谈及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特别是知道我带着你去见过他父亲以后他彻底就急了眼,他警告我以后不许再去骚扰他的父亲,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服务员把简餐上了上来,我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从我的内心来说,我真不希望你父亲的死和他们有关系。”
她用叉子挑起意粉吃了一口:“我也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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