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是很赞成的,我接着道:“也就是说这份感情深藏在老师的心底,但它并不会无缘无故的使得老师的精神出现问题,一定是某个事情或者某个人刺激到了他,而这个人或事应当是与他和夏楠之间有关联的。”
“对,我再补充一句,这种刺激同时也是会导致老师内疚与不安的,只有这样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严重的打击,而这打击至少对于他与夏楠的那段感情而言应该是重大的,致命的。”
甄珊的补充很是到位,梁诗韵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听着,偶尔拿起咖啡杯抿上一口。
师母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甄珊轻声问道:“师母,老师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事?你也说他最近情绪不太对劲,这种情况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所以我望着师母,等着她的回答。
师母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大约有一个多月了吧,至于他是遇到了什么人或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退休以后他的生活相对是比较规律的,早上我陪着他去附近的小公园转转走走,他喜欢打太极,和公园里的几个老头一起,去年他们几个还参加了社区的演出呢,就是表演太极拳。十点之前我们就回到家了,我呢忙着做饭做菜,直到吃饭前他都一直在看书。午饭过后就是午睡,下午两点半钟起来,写下毛笔字,喝茶,看下电视什么的,晚饭后要么去和朋友下下棋,喝喝茶,要么就在书房里写一点文章,这几乎就是他日常的生活。”
甄珊又问:“他退休以后的生活几乎您都陪着他一起的是吧?”
师母点点头:“嗯,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陪着他的,只是他去和街坊下棋啊,和朋友喝茶的时候我没有跟着,无论是下棋还是喝茶都是在附近,并不远的。他自己去自己来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在家里的情绪变化是不是挺大的?”我问道。
师母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情绪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以前我们之间经常沟通的,可是现在他很少和我说话,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哪又惹他不高兴了,我问过他,可他说他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我就又问那为什么不理我,不和我说话,他说天天都在说着的,哪有那么多的话说。我说想啊,他或许是不太适应退休后的生活,没退休前他总是忙碌,他说他喜欢那样的忙碌,那样的生活让他感觉充实,特别是和他的学生在一起,他觉得自己都要年轻很多呢。我就说,干脆和学校说说,让他再重返校园,现在反聘的情况不是很多吗?他要是有点事做也许会好一些,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是他能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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