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惊骇,先前所有的壮志豪情都一扫而空,左右打量,想要找寻吾友踪迹,却不料听到旁边传来骨碌声响,紧接着一个头颅滚落在地。
我眯眼打量过去,瞧见竟然是马一岙。
那头颅从脖子处断裂,伤口处血肉模糊,而脸面则是七窍流血,无比凄苦悲惨,看得我心中大骇,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啊、啊……”
我抬起金箍棒,就要往前冲去,却不料被人在我身后猛然拍了一掌。
我听风辨位,手中金箍棒猛然回转砸去,却不料撞到了一坚实之处,双手发麻,而随后,有一只手掌拍在了我的额头上,冲着我清喝一声:“咄!”
这一声清喝,声音不大,但是落在了我的耳中,却如同洪钟大吕,晨间禅唱,互相不断地回荡着。
好一会儿之后,我眼前的景物不断重叠,最终化作了彭队长的面容来。
瞧见彭队长,我心中凄苦,忍不住说道:“彭队,大家都死了,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别人我倒也罢了,马一岙与我,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这一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志趣相投、相扶与共,共同面对风风雨雨,已然是习以为常之事,却不料他突遭横死,让我如何不心伤,然而那彭队长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朝着我的身后说道:“你且看身后是谁?”
我回头过去,瞧见马一岙正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一脸无奈地笑着。
不但如此,马一岙身边,科考队的其他成员皆在,一个不少,就连刚才跌落山崖、陷入崩溃的黄学而都站立在旁,不过脸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张老师在他旁边低声安慰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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