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鸠说道:“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两岁半,那个时候,一个小不点儿,耍起剑来,就已经呼呼生风了——她是武当名门出身,打娘胎里一落地,就算是入了门,而且还是内门,至于我,在山上蹉跎十年,最终悟性有限,也只是在外门徘徊,在大学堂里学一些粗浅功夫,入不得内,拜不了真正的师父,所以才叫她师姐啊。”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武当还有内门外门之说。
吴老鸠点头,说道:“对,据我所知,几个真正走出来的大门派,为了保持门内的竞争性,也一直有内外门之分,外门算是蒙学,跟现在的教育体制一样,十来个老师,教授一大班子的弟子,然后再挑出一些有悟性、有根骨、努力刻苦的弟子进入内门;而到了内门,就会有专门的师父来挑你,而那个时候,师父才会因材施教,教授你真正的手段……”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笑了,说他都说了,那是大门大派的规矩,人多,资源多,也有名气,至于我们这种游兵散勇,收徒弟就复杂许多,全靠缘分。
我们喝了许多酒,又聊了许多事情,谈到李安安的时候,吴老鸠说道:“她自小就天赋异禀,表现出了超常的悟性来,大家都说她是天生的修行者,身上是承载着大气运的,果然,她十岁的时候,一身剑技,在整个武当山年轻一辈之中,就已经没有了敌手,后来师从了那位不世出的剑狂之后,更是如此……”
我惊叹,说原来李安安居然是这般出类拔萃之人。
吴老鸠笑了,说她倒也不是没有缺点,师兄弟们都在议论,说李师姐哪儿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清冷了,表面上还算亲切,但骨子里的孤傲和高冷,却无时不在,这大概是因为她的境界远远超出同龄人,或者同一时代的年轻人,所以才会如此,并非刻意;而正是如此,使得她给人的压力太大,不接地气,也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
啊?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我觉得她挺正常的啊,对吧,马一岙?
吴老鸠说的李安安,跟我遇到的李安安性格截然不同,让人诧异,我忍不住看向了马一岙,而马一岙却忍不住笑了,说这个嘛,每一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所以难免会有差异——反正在侯漠和我的面前,她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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