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将双手浸入豆油之中,揉搓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放在了我的后背上。
他的双手粗糙,满是老茧子,触感十分难受,好在有了那豆油的润滑,才没刮伤皮肤。
一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儿不太习惯一老头儿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然而没两秒钟,那力量从对方的双手之上传递而来,我就有些扛不住了——他总是能够在我最不受力的地方加劲儿,三两下,搞得我又麻又酸,疼痛难忍,顿时就忍不住大叫起来,还想要反抗,却给他威胁道:“别乱动啊,你要是不忍着,跟我顶住劲儿,效果少一半,那可别怪我。”
他这般说着,我不敢反抗,用牙齿紧紧咬住枕头,把自己当做一团死物。
老李头一开始还比较柔和,到了后来,开始在我全身上下涂油,然后把我当做了一面团儿,随意揉捏,我从一开始的僵持,到后来的酸麻难忍,再到最后,如同一坨死肉一般,任他揉捏,全身无力,完全都动弹不得。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方才明白那所谓的“推筋入脉手”为什么会是一绝了。
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分离,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整个儿都散了架,松松垮垮。
这样的痛苦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突然间,我感觉到有暖流开始从四肢百骸回涌而来,人也开始渐渐地有了精神。
就连老李头奋力地揉搓,也只是挠痒痒一般,如浸泡温泉,全身舒坦。
等到了结束的时候,我心中恍然若失,还想再加上一个钟。
不过瞧见老李头大汗淋漓,近乎虚脱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不敢再多言,只能竖起大拇指,叹服道:“您老这一手,当真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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