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焕沉思片刻道:“这是必然的!”
陈庆淡淡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回禀殿下,卑职曾做了两年的监察御史,就有人上书御史台,揭发郑国舅早年间和女真人交往密切,但因为郑太后的缘故,这封揭发信被压下了,听说郑太后年初病故,他没有了身份后台,早就对他贪婪俯视的群狼们就会忍不住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他富可敌国,又没有后台保护,当然是一头大肥羊,若有人翻出御史台那封揭发信,立刻就能置他于死地。”
陈庆当然要保护郑统全,他对自己有大恩,当年支援自己两万贯钱给箭筈关的阵亡士兵发抚恤金,虽说是把府宅卖给他,但他实际并没有要。这份厚义自己就不该忘,更何况他是郑平的父亲,郑平从一开始就跟随自己,和自己情同兄弟,他的父亲就是自己的父辈,他在临安帮助自己办报,自己又岂能容他被人践踏?
陈庆当即写了一份鸽信,交给蔡文焕道:“明天一早发往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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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和家人一起吃罢晚饭,陈庆又和自己几个儿女玩了一会儿,他便回到了书房,不多时,妻子吕绣送来参茶,她见丈夫似乎有心事,便笑道:”夫君可愿给我说说烦心之事?”
“今天下午接到两份鸽信,都有点麻烦。”
陈庆就把下午鸽信之事告诉了妻子,吕绣对郑统全印象极好,不仅是自己成婚送来三千两银子,是所有宾客之最,而且他在临安常常照顾自己父亲和祖父,吕绣当然支持丈夫帮助郑家。
吕绣笑道:“夫君替郑伯父出头是理所应当的,我没有记错,可是夫君劝郑平表面上断绝父子关系,现在郑平父亲有难,郑平无法为父亲出头,这个时候夫君当然要挺身而出,才能安抚住郑平。”
陈庆点点头,“你不说,我都差点把郑平和父亲断绝关系这件事忘了,幸亏你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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