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不慌不忙道:“这个第七宗罪,我觉得就坦率的批驳最有效,对方是针对雍王,并非针对川陕宣抚使司,那我们就从雍王的立场来批驳他,他说任人唯亲,那雍王的亲在哪里?
当年雍王给我说过,他的父母兄弟家人都死在金人的屠刀下,连个族侄都没有,他哪里来亲人可用?然后就是妻党,无非就是三人,吕青山是朝廷相国,主管四川政务不够格吗?吕大同是政和年间进士,为官近三十年,曾经做到礼部侍郎,现在只是一个坊州知事,老爷子,我没记错吧!”
吕颐浩点点头,“你的记忆力很强,我顺口提了一下,你就记住了。”
“第三个就是吕纬,他是雍王身边最早的一批文官,比他晚的人都是三品高官了,他还是六品官,这就是任人唯亲吗?”
“说得好!”
胡云鼓掌道:“这样说就对了,完全可以举一反三,再比如说只用川陕籍官员,雍王身边的五大政务高官,除了关师古是熙河路人,其他高官都不是川陕籍,这段时间去京兆投奔雍王的一百三十余名年轻官员基本上都被录用,除了三人以外,黄有功和王绍德因违规逛青楼没有被录取,还有一名进士张苍是因为父亲去世,他临时放弃了,我觉得可以在这里点一下黄有功的名字,王先生以为呢?”
王牧沉思一下道:“可以点名,刚才我考虑问题还是有点狭隘,黄有功如果要说我们诬陷他,我们就在报纸上正大光明的把事情讲清楚,这样一个好处就是,大家就会认为雍王七宗罪是黄有功的个人泄愤,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肯定是在胡编乱造,况且我们已经驳斥得很充分了,相信民众不是傻瓜,这其实也是秦桧策略的最大漏洞,他让黄有功以个人名义来揭发,本身就缺乏公信力。”
胡云赞许道:“说得对,我回头去找蒋主薄,他就是吏部司派来协助我招募人才的,他比较清楚黄有功的详情,批驳起来就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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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颐浩身体坚持不了太久,众人都起身告辞。
王牧坐一辆牛车先走一步,他今晚考虑一下,明天给郑统全答复。
胡云坐上郑统全的马车,郑统全笑道:“特使觉得王牧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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