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淡淡道:“这么副弓箭,真人不传给自己的弟子吗?”
周侗摇摇头,“这副铜弓铁箭又叫天下弓和乾坤箭,除了殿下,谁还受得起这副弓箭,我和师父也只是暂代它的真正主人保管,殿下在我最后几年来管涔山,岂不是它的缘分?”
陈庆大喜,他接过弓箭,手一沉,这副弓箭至少重达五十斤,箭壶里只有十支铁箭,他抽出一支,搭在弓弦上,双臂较力,铜弓吱吱嘎嘎拉开了,周侗的弟子们无不骇然,连邵继春也自愧不如,他只能拉半开,但陈庆却能轻而易举拉满弓。
弦一松‘嘣!’一声巨响,大堂上响起嗡嗡之声,这一箭钉在百步外的旗杆上,箭头射穿了旗杆,上面悬挂旗帜的绳子却没有万全断,还有一丝相连。
“好箭法!”众人一起鼓掌喝彩,要是绳子全断,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十股断九股,还留了一丝,给道观一个面子,这才是十分深厚的功力。
周侗叹息一声道:“若殿下去射邵家的香头火,一定是熄而不灭,我不如也!”
旁边邵继春忽然明白了,自己十箭射十一鸟根本不算什么,若是陈庆,一定是射落十根羽毛,却不落一鸟。
周侗缓缓对徒弟们道:“你们懂了吧!这就是箭法的最高境界,心箭,箭在心中,天下之箭,由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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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当晚没有回去,他在一百多名亲兵的陪同下,在天池旁搭建大帐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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