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他写的第五罪,在荆湖两路倾销川陕之盐,攫取朝廷盐税,使朝廷财税艰难,无力讨伐金兵,朝廷不是和金国签署了五年停战协议吗?还需要讨伐什么金兵,明明是投降妥协,还给自己脸上抹金,把责任推给别人。”
这时,一名坐在窗边的中年男子不慌不忙道:“说起来这个盐税,我倒比较了解,朝廷这两年盐税骤降,责任还真不在川陕那边,主要是私盐泛滥,早在杨幺造反作乱前后,朝廷就几乎没有从荆湖南路收到任何盐税,那边全部都是私盐。
现在荆湖北路和江南西路那边私盐也非常泛滥,说是要严打私盐,喊了几年的口号,地方官和盐枭勾结,怎么打击?如果川陕真的在荆湖两路卖盐,那其实是在和私盐争夺地盘,和朝廷无关。”
众人纷纷道:“先生这么了解情况,应该给《京报》投书,揭露这个黄有功的混淆是非之言。”
中年男子捋须笑道:“大家不用担心,《京报》很快就会反击,它们不会容忍别人这么肆意污蔑抹黑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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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叫做王牧,原是张浚的心腹幕僚,也是张浚的智囊,张浚被贬永州后,所有的幕僚都解散了,包括王牧,张浚还特地给他写了一封信,把他推荐给陈庆,只不过王牧父亲刚刚过世,他便一直在临安给父亲守孝,没有前往川陕求职。
王牧在街头买了一份《快报》,不慌不忙来到吕颐浩的府中,他虽然是张浚的幕僚,但和吕颐浩的关系也不错,吕颐浩对他十分赏识,他现在在临安大茶商朱佑府上做西席,教朱佑孙子读书,就是吕晋帮他找的糊口之事。
王牧来到了吕府,不多时,被管家领到了外书房,却见吕颐浩正在和一名客人聊天,客人是背对他,有点眼熟,王牧稍微迟疑了一下。
吕颐浩笑着向他招招手,“少府,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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