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临安,天子也害怕了,驳斥了张浚要求罢免岳飞的奏折,也拒绝了岳飞请辞,责令张浚去庐州安抚岳飞,把他请回襄阳,并让岳飞节制吴阶的军队,实际上就是天子向岳飞妥协了。”
陈庆沉思片刻道:“这里面应该是张浚在调拨,所以折彦质才说他是庸相。”
“卑职也是这样考虑的,有小道消息说,张俊调去平叛刘光世,岳飞越过大都督张浚,直接向天子推荐吴阶出任中线主将,让张浚很不高兴,张浚原本是想让张宗元出任中线主将。”
陈庆明白了,笑道:“所以张浚就劝说天子,让岳飞掌握二十万大军太危险,会成为第二个陈庆,天子就改变了想法,把合兵北伐之事取消了,岳飞就失去了合兵之权,觉得自己一腔忠心,为国北伐,却朝廷被猜忌,所以他一怒之下撂了担子。”
“郡王猜得八九不离十,真相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岳飞太耿直了,一点不懂朝廷险恶。”
陈庆叹口气,摇摇头道:“他是一腔忠心,但天子却认为他是贪恋军权,军权得不到就以退为进,暗中唆使军队哗变,逼得天子不得不认錯,派人把他请回去,又把军权给他。
同样一件事情,站在他的立场和天子的立场,就是完全不同的解释,一个是报国不成,负气出走,一个是谋权不成,以退为进,天子猜忌之心不去,岳飞危险了。”
陈庆又缓缓对张妙道:“这就是我坚决要掌握军权的缘故,与其被猜忌谋反,不如就坐实割据,我绝不当第二个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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