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点点头,他指着一份牒文问道:“这是京兆府提出冬季兴修水利的方案,上面没有写理由,但我觉得这个最多算丙类,怎么标注成甲类,有这么重要吗?”
晁清微微笑道:“这里面有个规矩,所有涉及农牧业的牒文,都要归为甲类,必须由雍王审批,这是好多年前定下来的规矩,到现在没有改,所以兴修水利就算涉农了。”
“原来如此,但是....这确实没有必要归为甲类,兴修水利每个州都有吧!难道都要归为甲类,这不是太多,太泛滥了?”
世子很有自己的想法,不轻易被‘规矩’两个字约束。
晁清又继续道:“规矩是人定的,只要不用铁牌镌刻,那就可以更改,世子可以给雍王提一提此事,进行改进一下,具体涉及哪些农事必须归为甲类,而不是一刀切,但在规矩没有改之前,我们必须把它定为甲类。”
“改规矩的步骤是什么?”陈冀又问道。
“该规矩的步骤首先是提议,如果是甲类文书,那就是雍王提议,然后内政堂进行讨论,同意更改并拿出一个具体方案,然后再交给雍王审核,雍王审核同意并签署,就颁布雍王令,规矩就改了,如果雍王不同意,会打回内政堂继续修改,反正定规矩这件事,雍王有七成的权力,内政堂有三成的权力。”
“我明白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钟声,晁清笑道:“上午的朝务结束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太极宫内有一大一小两个茶馆,五品以上官员可以在小茶馆用餐,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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