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在官面前总是弱势的,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摆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
男子连忙拿了几个小凳子,请他们坐下。
陈庆摆摆手,示意女人不用烧水了,他们随便聊几句,马上就离去。
“老丈也请坐吧!”
老人坐下,陈庆笑问道:“老丈是哪里人?”
“我们最早是陈州人,后来逃到江淮,又从江淮辗转进了关中,已经有七八年了。”
陈庆想起来了,还是伪齐国时代,百万流民逃关中那一回。
“其实陈州那边还不错了,没想过回家乡吗?”
老者摇摇头,“家乡本来就没有土地,都是租种地主的土地,辛苦一年到头,还是吃不饱,住的房子也是破烂的泥坯茅草房,在京兆这边我们至少还能谋个生活,能吃饱穿暖。”
“在京兆做什么营生?能挣多少钱?”
“我儿子在一家大布店里做大伙计,每个月四贯钱,儿媳妇在家带两个孩子,我在一起小吃铺里帮忙,就是前面的包子铺,我负责揉面,每天五十文钱,每个月全家收入五贯五百文吧!一年也有六十贯了,在老家种地,一半都挣不到。”
陈庆笑道:“收入还不错,为什么不租三间屋呢?你们一家五口,两间屋是不是太挤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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