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达成协议,把福建路给了陈庆,他还是会推出这些改制,还会建立雍国,这并没有违反协议,没有僭越,也没有黄袍加身,你没有发现吗?”
陶麟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对方早有准备!”
徐先图笑了笑道:“他们确实早有准备,一步一步来,改革官制,建立雍国已经酝酿很久,不管有没有和我们达成协议,他们都一定会推出来,我倒觉得不必大惊小怪,他们只是把一直在做的事情正名而已。”
“但还是不一样!”
陶麟摇摇头道:“以前很多事情大家想不到,而现在一旦正名为雍王国,大家都想到雍王朝,其实两者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最多陈庆没有登基称帝,我估计内政堂参事会改名为参政事,首席参政事叫雍王丞,还有三省六部九寺,也要随时实行,他不是遵从唐制吗?刺史都有了,还在乎低不低朝廷一级?
最关键是,一旦正名后,普通百姓就认可它们是和宋朝平行独立的王朝,而不是大宋王朝下面的雍国。”
徐先图点点头,“你说得对,官员和士大夫知道他们不是王朝,但普通老百姓谁管这些,王国和王朝对他们看来都是一回事。”
正说着,一名宦官气喘吁吁奔跑进茶馆,一直跑到徐先图面前,喘着粗气道:“咱家到处找徐相公,请立刻进宫,官家有要事召见!”
徐先图和陶麟对望一眼,官家果然沉不住气了,徐先图起身道:“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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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赵构确实表现得异常冷静,他不是不着急,不是不愤怒,不是不害怕,不是不焦虑,而是着急、愤怒、害怕、焦虑以及不知所措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胆怯、变成了逃避,或者说变成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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