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其实是奉官家的委托来和胡特使谈一谈,当然是和胡特使所代表的雍王殿下谈。”
胡云点点头笑道:“我当然理解,使君请直说!”
“关于反贼张俊,天子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霸占土地、凌辱百姓、偷逃官税、贩卖私盐,天子对他都一再容忍,但他却把天子的容忍视作软弱好欺,现在更是起兵反叛,完全就是大逆不道之国贼。”
胡云笑道:“我完全同意使君的定论!”
张浚精神一振,又继续道:“天子的意思,就是希望和雍王联手剿灭张浚反叛,希望胡特使立刻将天子的意愿反馈给雍王。”
胡云微微笑道:“之前雍王殿下就明确表态,这是朝廷内部的纷争,他不参与,不支持,他的精力还是放在怎么夺回河北路,还是在放在抵御游牧骑兵的骚扰上。”
“这可不是朝廷内部的纷争,是朝廷叛贼,西军完全可以替朝廷平叛。”
张浚当然知道对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又道:“当然,如果西军肯出兵协助朝廷平叛,朝廷也会适当考虑雍王殿下的一些合理诉求。”
张浚强调了‘适当考虑’和‘合理诉求’,也就是暗示陈庆的要求不要过份。
胡云澹澹道:“很巧,昨天我收到了殿下的指示,殿下说,如果朝廷肯把张俊的控制地盘转给西军,他很愿意为朝廷排忧解难。”
张浚沉吟一下道:“雍王殿下是想要淮西?”
“张俊控制的地盘不止是淮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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