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官家对他已经心生忌惮。”
“父亲何出此言?”
吕颐浩慢慢坐下道:“之前赵鼎提议封陈庆为都统制,我就看出官家不肯答应,开始我还以为是太后的缘故,当然,太后也在背后阻挠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根本原因是朱胜非的弹劾。”
“朱胜非还弹劾陈庆?他是川陕宣抚使,直接罢免就不就行了?”
“他没有拿到代敕权,而陈庆是官家直接任命的,他无权罢免,但如果你看到了他的弹劾书,你就知道官家为何不满了,我也只是听宦官说了一些内容,好像是说,陈庆所有的行动都没有得到宣抚使司的批准,包括甘泉堡和西夏大战,起因、过程和结果宣抚使司都一无所知,让他写一份报告,他也不理睬。
然后他率军擅自进入汉中,又擅自攻打京兆城,所有的战利品都被他贪赂了,他所有的行动,宣抚使司都一无所知。”
吕晋半晌道:“看来陈庆触碰到官场大忌了。”
“一点没错,别看他战果辉煌,官家表面上赞许他,但实际上,官家更看重规则,一个小小的统制制置使就可以架空宣抚使司,如果封他为都统,他岂不是要割据自立?”
“父亲,不至于吧!”
吕颐浩冷冷道:“不是不至于,而是根本就是这么回事,从小小的甘泉堡就看出来了,他分明就已把甘泉堡当做自己的根基之地,我不会看错人,此人从骨子里不肯接受文官掌军权的制度,迟早会因为此事和朝廷翻脸。”
“那他和绣儿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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