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这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点点头,“明天我就去找安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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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阶怒气冲冲走进司马大帐,把物资调拨申请书狠狠扔在曲鸿远的桌上,“我写的申请书为什么要退回来?”
曲鸿远年约四十余岁,进士出身,身材中等,是一个典型的白面书生,他是张浚的心腹,原本出任礼部郎中判徽州司马,张浚调任川陕宣抚使,他也鸡犬升天,改判川陕宣抚使司司马,张浚又任命他为都虞侯,掌握钱粮物资大权。
曲鸿远心胸狭窄,但表面上涵养很好,他也不动怒,依旧笑眯眯道:“吴都统给秦州军申请了三千人的钱粮给养,但卑职调查下来,他们目前只有两千八百人,和申请人数不符,所以退回去请吴都统修改。”
吴阶肚子都要气炸了,他咬牙道:“什么时候拨付物资和实际军队相符过,多给一两成的物资不是很正常吗?”
曲鸿远眯眼道:“话是这样说,但这个多给物资的权力在宣抚使手中,宣抚使给多少,那是他的事情,但吴都统还是据实申请,不要让本官为难!”
吴阶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司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秦州军现在是只有两千八百人,但军营内原本还有一百八十人,加上他们就是三千人了,我的申请其实并没有错。”
“那吴都统要写清楚嘛!加上原本军营的两百人,差二十人我就不计较了,请吴都统在旁边写个备注。”
吴阶忍气在旁边写了一句备注,“这样可以了吧!”
“这样可以了,我会尽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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