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你是不是又在心下说,朕终究还是要兴大狱?”
崇祯竟仿佛能听到张慎言心声般,冷哼一声又接着说道:“不,你错看朕了,朕不是想要兴什么大狱,朕仅仅只是就事论事。”
“朕犯错,要受罚,北方缙绅犯错一样要受罚。”
“那么同样的道理,诸位卿家犯下过失,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稍稍一顿,又说道:“总不成诸位卿家犯了错却不用受罚,难道就你们特殊?就因为你们是部堂大员朝廷重臣?”
张慎言叹口气说道:“圣上说的对,臣等也该罚。”
孟兆祥却有些不服,皱着眉头问道:“圣上以为,臣等应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崇祯闻言笑了一下,然后借着转身的机会给朱慈烺使了个眼色,到了这会儿,朱慈烺这位太子爷终于反应过来。
当下朱慈烺朗声说:“儿臣以为张阁老等身为朝廷之重臣,对族人疏于约束,以致族人在危急时做出错误抉择,因而当以同犯论罪,既然北方缙绅之田产罚没成为族产,并且按官田之税额征税,那么张阁老等名下之田产亦当罚没为族产,同按官田之税额征税。”
崇祯便退了一步说:“罚没为族产就算了,不过按官田之税额征税却理所应当,张阁老你们可心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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