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逮着机会,咱家定会在万岁爷跟前使劲说江给谏你的好话。
“不然,文石兄此言大谬!”江天一刚说完,郑森就大声反驳道,“文石兄刚才说到两害相权取其轻,小弟倒想要请问,惩治叛国行为真的就比保全北方数省百姓轻?”
“难道不是吗?”江天一反问道,“几个贰臣难道还能比北方数省百姓更加重要?我们士子营不是素来推崇孟子的民本思想,又岂能因为几个贰臣而无视数省百姓?”
郑森厉声说道:“文石兄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不对洪承畴等贰臣加以严惩,今后但凡国家有事,就会有更多的小人骑墙效彷,反正就算是数典忘祖,就算是叛国投敌,就算是双手沾满国人袍泽鲜血,也一样可以赦免,如此岂非令君子绝迹,而小人横行于世?”
“大木兄此言,小弟绝不敢苟同。”江天一道,“君子之所以为君子,乃是因为自身之操守信仰,又岂会因为外物而轻易变节?而小人之所以为小人,亦是因为无底线无节操,此等小人即便是没有洪承畴此等成例在前,他们便不会骑墙了吗?不见得吧。”
“两位跑题了。”王家彦插话说道,“子曰民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似洪承畴、吴三桂等贰臣若是不能加以严惩,则大明律例何在?国家法度何在?公理道义又何在?若是公理道义皆不存,则大明又何存?”
崇祯微微颔首,这正是他最欣赏王家彦的地方。
王家彦虽是儒家出身,但是行事却以法家为准,这也是所谓的儒表法里。
华夏两千年历史证明,如果只知一味推行法家,就难免为严刑峻法反噬,但如果一味推崇儒家的仁义道德,则国家又难免为人情世故所毁。
历史上有作为的贤臣,诸如王安石、张居正无一不是儒表法里。
这也是崇祯之所以选王家彦为未来北京国子监祭酒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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