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此言,真鞭辟入里!”坐于文官班首的前吏部左侍郎王锡兖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说道,“沐家仗着世镇云南之地位,大肆并吞各府各司汉民以及土民之耕地,而今云南十分耕地倒有九分已然尽入沐府之名下,此等行径必然导致土汉皆反。”
“胡说八道!”沐天波不敢跟崇祯叫板,但对王锡兖可不会客气,“王锡兖,你王家又何尝是什么好东西?禄丰一州的耕地不也十分倒有六分入你王家的名下。”
王锡衮说道:“但我王家不会强买强卖,更不会挖空心思少缴皇粮。”
“沐天波,现在说的是你,不要扯别人。”崇祯果断打断,现阶段,重点清算的是宗族以及像沐家这样的勋贵的田庄,至于王锡衮这样的缙绅的田庄,暂时还不能动,否则的话遭受的阻力就会急剧增加,不利于大局的稳定。
如果只是对付宗室以及沐家这样的勋贵,阻力就会小得多。
因为像王锡兖这样的文官群体,对于宗族以及勋贵大肆侵占耕地也是深恶痛绝,所以对于崇祯的举动只会支持而不会反对。
稍稍一等,又说道:“你们沐家世镇云南,就必须为云南负责,先有吾必奎之乱,再有沙定洲之乱,致使云南迭遭兵灾,百姓流离失所,吾必奎和沙定洲诸贼固然罪不容诛,可你们沐家也一样罪责难逃。”
“自即日起,沐家降爵一等。”
“由黔国公贬为滇中侯,藩国取消,旬日之内举族迁往留都。”
说到这一顿,又道:“黔国公名下所有之庄田,一律充入国库,国公府充为官产,作为云南镇台之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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